第348章:不要放弃治疗(1 / 1)

第348章:不要放弃治疗

沈崇禹惊讶于她的敏锐,手慢慢放在她的手背上,他用大手裹住她的,心里那个苦涩卑微的秘密好像藏不住了,可是要跟她说了会怎么样?是让她因为内疚同情而回心转意吗?

阮绥绥微微张着粉润的唇,黑黝黝的大眼睛满含期待的看着他,在她心里又多希望他能给一个让自己信服的答案。

当年的那场离婚太猝不及防,也就是因为她是当事人而往事太痛不敢去回忆分析,要不她早就会发现疑点重重。

卧室里静的只听到彼此的呼吸声,忽然沈崇禹嗤笑出声,他手摸着伤疤的位置,漫不经心的说:“不是,不是两年前。”

“那是什么时候,以前都没有的。”阮绥绥声音变高变尖锐,她瞪大了眼睛,里面反射着不明情绪。

“因为,一些意外伤害。”沈崇禹轻描淡写,他实在想不出来什么理由。

但是在阮绥绥眼睛里却成了他欲盖名彰的理由,女人的想象力总是无限丰富的,她忽然看着他的眼睛说:“是因为沈心慧吧?你上次说过她去治疗,两年前她可没去治疗,你们过的很惬意。既然要是治疗说明更严重了,你这像是硫酸腐蚀的,是她泼的还是为了她挡硫酸?”

沈崇禹倒是愣住了,阮绥绥当律师还是可惜了,她跟去当作家或者编剧,这小脑子想的都是戏!

见他沉默不语,阮绥绥以为他是默认,冷笑一声,她忽然抢了地上的菜刀架在自己脖子上。

沈崇禹也知道她这样的丫头不会拿着自己的身体开玩笑,但是他就是怕,看着那寒光闪闪的菜刀压在粉白粉白的皮肤上,他的心就像从两边剧烈的拉扯,又心疼又害怕。

“沈崇禹,其实你跟沈心慧在国外过也不错,反正也没有人知道你们的关系,可是你为什么要回来?还要打扰我的生活?是不是沈心慧需要住院治疗不能伺候你了你才想起我们娘俩儿,但是当初是你自己选择放手的,我和木头是人不是小狗小猫,你需要的时候就拎过来,不需要的时候就扔了。”

见她越说情绪越激动,他怕她不管不顾的个性真伤到自己,便柔声说:“绥绥,一切好说,你先把刀放下。”

“我不放。沈崇禹,我在这里拿着我自己的命跟你要句承诺,请你以后不要随便出现我们的生活里,更不要以木头爸爸的身份自居随便带走他。”

这个时候她说什么他都答应,只要她先把刀放下,“绥绥,我们有话慢慢说,乖,刀给我。”

阮绥绥不答应,她都做到这份上了不能功亏于溃,“你答应不答应?”

“答应,我答应,以后一定不私自打扰你们的生活,不带走木头。”

听了他的保证,阮绥绥这才把刀放下,拍在了床头柜上。

沈崇禹眉头一蹙,抓着菜刀拿出去送到了厨房,太危险了,他考虑以后不要家里买菜刀,吃啥都用手掰就行了。

阮绥绥跟着他出来,做了个请的手势,“沈总,再也不见。”

沈崇禹咬咬牙,他不急于这一时,绥绥这人是不能逼的,要是逼急了还真不知道能做什么。

等人走了,

阮绥绥坐在沙发上,她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水,这一番争锋相对,她浑身黏腻全是汗。

正坐着,木头的房间门打开了,她都忘了小家伙还没睡。

木头手里还抱着那个小黄鸡,他怯生生的看着阮绥绥,“妈妈,你生气了吗?”

阮绥绥摇摇头,现在觉得刚才迁怒儿子是不对的,她招手让木头走过去,然后把他抱在怀里,“木头,妈妈刚才凶你了,对不起。”

木头低着头,雪白的小牙齿咬住下唇,“妈妈你不喜欢爸……叔叔吗?”

“木头,不是不喜欢,只是妈妈跟他有些误会,所以你不喜欢你跟他在一起的。”

木头忽然转过身,双眼亮晶晶的,“妈妈,是误会就要解决,那天我跟小朋友吵架,。老师说是误会,拉拉手就好了,你跟叔叔也拉拉手,就好了。”

阮绥绥想告诉木头我和他的误会这辈子就解不开了,看是看到孩子纯真希冀的大眼睛她又不忍心说出让他伤心的话,便笑着摸摸他的头发,“好,妈妈下次见到叔叔就跟他拉拉手。”

反正他答应不会再随便出现在自己和木头的生活里,这样说也不算骗孩子。

木头听到妈妈这样说,郁闷了一晚上的心情才开朗了,他依偎在阮绥绥的怀里说:“妈妈。我困了,想带着小黄鸡一起睡觉。”

木头的皮肤很敏感,阮绥绥怕玩具不干净会让他过敏,便说道:“你不是说是送给妈妈的吗?”

“对呀。”木头这才想起来,这是他带给妈妈的礼物。

想到了礼物他就想起沈崇禹给阮绥绥买的好吃的,其中有一盒巧克力,他最喜欢吃巧克力了。

美食的诱惑战胜了困意,他跑到茶几那边从袋子里翻找,“妈妈,是叔叔买给你的巧克力,木头也要吃。”

阮绥绥皱了皱眉头,哪里是什么巧克力,不过是装在盒子里一小块一小块的玫瑰黑糖,他还想着自己上次来亲戚痛的事。

心里乱糟糟的,刚坚定的心因为他的一盒黑糖又被轻易打乱了,阮绥绥恨自己的不坚定,她拿过盒子扔回到袋子里,“回房间睡觉。”

木头觉得好委屈,怪不得爸爸叔叔说女人是善变的,绥绥最善变。

夏天要来绝对是转眼就热了,阮绥绥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蝉鸣,法院前面的大道两边种了很多高大笔直的法国梧桐,现在在车里都能听到治疗治疗的叫声。

治疗,要坚持治疗,不要放弃呀。

她嘟囔的这句把她的助理和小丁都给说愣了,小丁问她,“你让谁何弃疗?”

阮绥绥这才把心收回来,她看了看自己粉色莹润的手指,“没谁,随便说的。”

小丁有些奇怪的看着她,“有没有人说你最近很不正常?”

绥绥把她的脸掰到一边去,“有,你。”

阿欣离婚案再次审理,阮绥绥穿着一身裤装,抬腿走上法院的台阶。

那边走来了李光的代理律师,一个40多岁的男人,头发半秃,戴着眼镜,一副猥琐大叔的模样。